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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夜,身在死狱已经穿上了死囚服的王烁,当然是睡不着的。
懊恼已经毫无意义了,一败涂地的下场让他只有万念俱灰和惊恐非常,他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却还真被他想到了一条“生路”——晏迟是想为东平公报仇,定是他故意导致了先帝当年意图废掉今上的储位,唆使今上弑君,今上才会遭至这样多的物议,一直不安,如果用这一秘情换个苟延残喘的生机……
必须得试试这保命符有用无用。
可是入狱当天,由得他如何高呼有重大秘情必须上奏天子,狱吏们都像聋子一般毫不理会,天子并没有再让任何官员审问他的罪行,因为罪证已经察得确凿充实,直接就宣告了惩决。
好在是惩决宣告之后,他被移交临安府衙候斩,现在临安尹可是兴国公。
王烁哀求狱吏,说他有晏迟的罪实,希望狱吏代传消息,好歹让兴国公见他一见。
司马权已知司马极必死无疑,他也没有打算再拯救这位族兄,可他仍然为太后的处境焦虑,听闻王烁掌握着晏迟的罪证,司马权当然会走此一趟,只不过当听闻这罪证,司马权立时就泄了气。
“王公以为这真算什么秘情么?不瞒王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三郎,多少年前就提醒过官家晏迟是为赵清渠复仇了,他差点就让官家心生提防,斩除晏迟这一祸患,可到底是功亏一篑。
王公以为这时候把这件事呈报官家,官家还会相信王公的一面之辞么?官家只能认定,这是王公丧心病狂还打算孤注一掷,临死还不甘心。”
“不是没有人证!”王烁披散着花白的头发,想从那张破草席上站起身,可惜膝盖着实是绵软无力,又跌坐下来,他手上扣着镣铐,无力举起,只好瞪着昏浊的眼睛:“兴国公,沈炯明家里的姬人蝉音就是人证……”
“没用的。”司马权摇着头叹着气:“区区姬人,还是为晏迟驱逐的姬人,便是作出供述,官家也会以为她是因为怀恨在心,故意中伤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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