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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阖拿出了他“执拗”的劲儿,用空酒杯,敲打着几面,发出“噔、噔、噔”的“计数声”,声音响亮,代表着他的坚定、不动摇的决心。
“就怕此杯已满,油盐不进啊!”
蘧伯玉给颜阖斟满了下一满杯,做出还要倒,却流了一桌面的“动作”,然后赶紧刹住。
“那就待其空杯之时,再倾不迟啊!哈哈哈……”
颜阖把面前这新倒之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底朝下,示意全空了,再反过来放好,自己抢过酒壶,不用招呼就给自己添满了,还不停说:
“好酒好酒!果然系好酒啊!”
等这酒意浓到骨子里时,两位老者都不再假意玩笑,而是执杯而怒,慷慨疾言:
“酒色之误,乃小民之乐,为一国之君,身担万千百姓之生计,顶可以将自己之乐,与小民之乐混为一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国君之一小癖好,放至民间,可伤及一片!为君娄为万民之表率,怎可任性妄为,无可限制?且于伤风化、乱伦常之事,坊间尽效,则家不家,国不国,焉有平安、永续之理?”
蘧伯玉将自己的愤怒,无可遏制地宣泄了出来。
“先尽人性,再炼君心,吾谂欲撼其心,正其心,必须要有适之之策,不可硬来。”
颜阖对于“教育”要吃透人心这点,还是很有心得。
“唔知宾种做法,先算谓‘适之之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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