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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忍不住的嘟囔道“真是该罚,让她们守着屋子,连笔也不知道洗,刚才外边炉子都要烧沸了”,边说着将笔放进笔洗里,略略收拾了一下纸。
“这上好的湖笔若是就这么放着,墨干受了损,革她的银米来赔!”
月蔷吹了书案上的灯,屏风上她的影子也暗了,这架屏风是慕欢最喜欢的,双面都是湘绣,对着书案一面是‘清辉竹石图’,对着床帐一面是‘繁花似锦图’,一面古朴清雅,一面雍容秀丽。
这可是堆云绣坊最巧绣工的手艺,徐家大姐从明州送来的。
见徐慕欢直打呵欠,月蔷撂下半边帐子道“要不姑娘先歇下吧。”
话音刚落,忽闻外屋门有响动,听说话的声响知道是二爷。
“这天是真冷!”
搓着手进来的男人,身高颀长,宽肩窄腰背脊挺拔,深目高眉,隆准英姿,那双眉墨染刀裁,那双目净明如星。
他摘了身上的斗篷扔给月蔷,往床边挨,把双手放进慕欢的被子里取暖,脑袋往她胸口凑,将他冰凉的鼻子尖儿贴在她寝衣领口露着的一抹茜素红的抱腹上取暖,闭着眼去闻她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
“什么事聊的这么晚?我都要熬不住先睡了”,慕欢摩挲他冻红的耳朵尖儿问。
“哼!”只听着俞珩从胸腔鼻子里挤出来一声,脸上没了喜色的起来,让月蔷伺候他更衣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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