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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氤氲的水汽漫漫四散,连带着锁骨上那一朵红梅也了无踪迹。
苏锦这才好似回过神来,任由文墨替她穿上衣裙。黑亮的发丝服帖地拢在耳后,只发梢处还有些水珠,顽皮地缀着,随着她踏出的步伐,慢悠悠地三两融成一颗,悄悄滴落。
“苏姑娘。”进来送药的仍是淮南。
过往苏锦从未注意过他,这会却是不得不想。手指端起桌上的药碗,脑海里却还念着旁的事。
尤其今早沈公子还特意提点过,难不成是他?
她出神地瞧着面前的小厮。
“苏姑娘!”急切的声音叫苏锦喝药的动作一顿,淮南脸涨得通红,见她疑惑,又垂下头轻声解释道,“这药烫,不能直接入口。姑娘还是吹吹再喝的好。”
他抱着托盘的手指攥得发白,就连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前。
分明就是又羞又怕。
看来昨她当真说了一些胡话,才会引得淮南误会,继而有了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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