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老板露出了异样的表情，收得太快了，樊琛平只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愤恨。

        「啊，应该先请各位就座的。六位的话，我帮你们并桌……」

        「不用了。」

        樊琛平冲口打断他。老板的动作顿下，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但是没有下一句话了。

        痛觉在樊琛平的太yAnx上隐隐跳动。他有种反胃的感觉。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谨守份际。即使是疏离，感觉也像是……受到了专业的规范。

        关心，但不过份热心。这样的存在让人下意识想亲近，而樊琛平不确定，那只是一种对於友谊的情感依赖，或是这人刻意为之的结果。

        是背叛、又无法说是背叛，这种题材……从樊琛平手下出产不少。他自认只懂表演，但真正面对时，他只觉得，这种事根本不适合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更不适合在他的人生里，一再重现。

        他试图开口，但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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