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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裴青宴立于窗前,身形颀长,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流畅的背部线条。他二十八岁,面容是那种即使放在美人辈出的娱乐圈也毫不逊色的精致——冷白皮,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弧度优美的桃花眼,眼尾微弯,本该含情,此刻却凝着疏离的霜雪。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周身便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禁欲气场。
他刚结束与海外分公司的视频会议,正准备向董事长汇报今日行程,办公室的门就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他甚至无需回头,这集团上下,会像闯入自己领地一样无视基本礼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刚回国、名义上在他手下“学习”的太子爷,周子羽。
“裴青宴,谁给你的胆子冻结我的账户和权限?”
一道清冽却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
裴青宴转身。周子羽站在办公室中央,十八岁的年纪,近一米八五的身量被定制西装勾勒得挺拔而具有侵略性。他生了一副极好的皮相,眉眼承自母亲的秀丽,骨相却刻着父亲的深邃,此刻那双漂亮眼睛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厌烦,连扫视这间办公室都带着懒散的轻蔑。
“周公子,这是董事长的命令。”裴青宴走到办公桌后,语气无波,“关于您上周未经评估,擅自调用大额资金投资那个加密货币的事。”
周子羽嗤笑一声,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脸上,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所以?一点小钱而已,周家亏不起吗?还是你觉得,你有资格来评估我?”
他缓步走近,没有年轻人常有的浮躁,反而带着一种阴冷的压迫感。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盯着裴青宴:“别拿我爸压我。我知道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一个助理,摆正自己的位置。”
裴青宴抬眼,透过镜片平静地回视。周子羽的“城府”在于,他连发难都带着刻意为之的、漫不经心的恶毒。裴青宴将一份报告推过去:“不是评估您,是评估风险。项目方核心成员有诈骗前科。若不是财务部按流程提出质疑,我又‘恰好’让人多查了查,那两千万现在已经石沉大海。”
周子羽扫了一眼报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脸上傲慢依旧:“那又怎样?就算亏了,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扮救世主。”
“您的钱,自然是您的事。”裴青宴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但动用集团渠道和信用背书,就是集团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董事长让我确保,在您正式接手之前,集团的根基不会因任何‘学费’动摇。”
空气凝滞。周子羽盯着他,冰层之下暗流涌动。他厌恶裴青宴这副永远游刃有余的样子,更厌恶被他拿住把柄——尤其这把柄还证明了他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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