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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小窗透着微弱的光,洒在坑洼不平的地上,棱角分明的石块嵌入墙内,随处可以嗅到潮湿的霉味。
纵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容钰一袭白衣,席地而坐,摊在面前的是一纸画卷,细软的狼毫笔蘸着浓墨,慢慢描摹出少女的模样。
牢中的日子枯燥无味,百问心托人送了点东西进去,夏承业见容钰无所事事,再加上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喂,吃饭了。”狱卒敲了敲铁杆,带着锁链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走道回荡。
牢门被打开,狱卒端着饭菜,毫不客气地扔到地上,一些汤汁撒落,几只苍蝇循着味道扑上去,“别挑三拣四了,快吃!”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倒是不假,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丞相一朝打入天牢,狱卒心中是说不出的爽快,似乎自己也高人一等。
百问心给了他不少好处,让他好好打点,但是那点钱怎么够?
见容钰不为所动,狱卒脸上愠色毕现,直接将碗踢翻,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还想着皇上能够回心转意呢,做你的梦去吧,一旦打入天牢,永无出头之日!”
容钰好几天都没有进食,颧骨下凹,颀长的背影愈加消瘦寂寥,狱卒怕迟早有一天人死在这里,嫌他晦气。
前几日皇上就发下圣旨,不仅废了丞相,相位也被剔除,基本上宣判他的死刑。
青瓷海碗被一脚踢碎在地,米汤顺着裂痕流淌而出,溅在容钰的衣袍下摆,他侧头看一眼,目光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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