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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穆是怀疑羿标在福宁殿里竟然能安插耳目?!”
“官家稍安,我以为洛王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只是怀疑这件事其实跟洛王并无关系。”
“那究竟是谁要利用这事做文章呢?”
羿栩烦躁不已。
太子必废,他虽然已经答应了晏迟饶太子不死,可斩草不除根必伏隐患,让羿杜的女儿活着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毕竟一个女子,除了联姻才有唆使夫家谋反并不具备别的威胁,可羿杜之女还有郡主的名号,她的姻缘必须服从君令,届时不怕不能控制。
可现在废了太子,就会让汴王得利,汴王虽也是亲王,但份量跟羿标、羿杜是有区别的,他本是皇太孙,光凭这个名份虽不可怕,可只要储位空悬,汴王之子就为承继皇统的第一顺序,虽说晏迟占断汴王之子有早夭的命格,但这一卜断并不足够让朝臣信服。
废太子容易,可废了太子之后该立谁为储君?
羿栩现在已经不考虑宋国公一系子孙了,哪怕司马牡子日后的子嗣,只要为宋国公一系血脉,也再无资格承继皇统。
关键问题没有解决就不能废储,可现在谁在用太子的身世做文章,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难道是汴王?”羿栩越想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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