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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迟当然不会在这时候烦动芳期:“你好好安胎吧,连我这几月都不会手染人血,哪里能让你为这种事动虑。”
原本芳期是想要好好安胎,可二月中旬,淮王妃与芳舒就先后产子了,两人分娩只相隔一日,淮王府一下子添了两个男嗣,据说连羿栩都长舒了一口气,下旨让淮王好好操办满月酒,淮王府于是大宴宾客,国师府自然收到了帖子,又因芳舒遣人送信来,再请芳期务必赴宴,待三月中,芳期虽说已经显怀,犹豫一番后还是决定去赴这场喜宴。
晏迟却也没有阻挠,有他时时看顾着,确定芳期的胎孕十分安稳,国师府距离淮王府又不远,乘轿即可抵达,有他护着前往,那是必不会让他人冲犯的,丁点没风险。
芳期也有好些时日没出门了,她这一段儿食欲正常,也不像那时一样易犯困倦,寻思着芳舒还专程又遣人来相请,或许有什么要紧事,要不走这一趟,就是有意生疏了。
她还想尽力地,通过芳舒企图在她口中套话的方向,预判司马修的诡计,这个人对晏迟的敌意以及对羿栩意念的左右,让她始终不能真正放下防范心。
今日的淮王府自是十分热闹,芳期刚下了轿子,被晏迟伸手扶了胳膊,就有龚夫人在后头招呼了一声,龚夫人也是刚到,大抵是听龚骁说道晏迟夫妇正在前头,没等前头的客人被迎入,赶紧从车上下来走上十数步,眼睛先是看晏迟扶在芳期胳膊上的手,又笑着往上移,人也到了近前儿,开口就献殷勤:“夫人这气色和精神都好,难怪今日还能赴这喜宴,不似我家四郎妇,妊期里也是一样的安养,不仅气色憔悴,更没这样的精神。”
芳期还没说话呢,晏迟就搭上了口:“一样的安养?这怕不能够,内子可不是光由仆婢侍候,关键照顾她身子的人,别家使千万金银可都雇不了。”
那龚骁想必有些呆,没听明白晏迟的意思,就问:“府上可是自哪里雇请了高明的医婆?”
芳期差点因这话没撑住笑出声,就看身边因为多话结果出糗的人是何脸色,晏迟却浑不在意,大模大样笑出来:“医婆?有哪个医婆能比我这国师更高明?”
龚夫人心中刚叫了半声苦,生怕小儿子的话开罪了晏国师,听这话才松了口气,笑道:“是,覃夫人这样福气,原是普通人不肖想的。”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龚骁。
因着镇江侯世子龚达随同龚佑往南剑州安排变乱的善后事宜未归,今日是龚骁陪着龚夫人赴宴,龚夫人出发前还特意提醒了他今日得与晏迟多交道,这一眼的用意就极其显然了,龚骁也会意,忙道:“骁从不曾听闻女眷有妊,竟有丈夫照顾安养的奇事,故而刚才想当然了,不想冒犯了国师……”
这儿子真是太不会说话了,龚夫人心中又是一阵叫苦不迭,笑容都尴尬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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