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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没力气,身体整个都是软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下坠,有种失重感,但简扶杨的手臂又实实在在环着她,好吧,像是有人陪她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般,令她稍感安心些。
简扶杨小心翼翼地扶着程桑的肩膀,把勺子递到她唇边。她眼睛睁不开,唇色也是苍白得很,勺子抵在她唇间,在水渍的湿润下才总算显出些血色来。
简扶杨低下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啊……张嘴……”
程桑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咽下几口温暖的糖水,右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简扶杨的衣襟。
一杯糖水喝得见底,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程桑终于睁开眼睛,还是有强烈的眩晕感,但至少比刚才好得多。
这是她今年最严重的一次低血糖了。
见她皱着眉头,简扶杨赶紧放下水杯,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叫车送你去医院吧?确定只是低血糖吗?”简扶杨不放心,觉得还是去医院好一些。
“没事,”程桑声音微弱,“我有经验,休息一下就好。”
然后她就靠在简扶杨肩头闭上了眼。
简扶杨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靠得很近,程桑的额头不时蹭着她的下巴。她有点慌乱,心跳也快了起来,就像怀春的少女一般脸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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