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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物资不多,考古又要昼夜通宵的劳累,沈周这一胎养的不好。养分全教肚子里那个吸去了,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形如孤竹。
多日未归的盛姣姣踩着高跟鞋回来时便见沈周承受着剧烈的胎动俯在机案上痛苦。那盏煤灯只映出沈周脸上的苍白,高耸的腹部都淡在黑影里。
密汗布上沈教授的额角,盛姣姣只当灯光昏暗看花了眼。
“算了,你肯定不去,你眼里只有你的书。”
盛姣姣见他趴在桌子上不理她,轻佻的抛了几句家乡话。正准备擦了口红离开,却教沈周一把抓住了手。
“别走。”
一声痛呼噎在嗓子里,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躁动不已的腹部。语气里不住的带了些恳求。
“至少今天别走。好不好?”
盛姣姣愣住了,沈教授在青年时代也曾有美男子的令名,到如今,一袭湖邹长衫飘飘然,也还有潇洒的风度。她见过,未见过的,都不该是这样的沈先生。
“电影要开场啦,你莫耍小孩子心气了。我今晚回来睡,好不好?九刻钟就回来,好不好?”
盛姣姣掏出手帕帮他擦了额角。穿着玉兰旗袍的身影隐在暮色里落荒而逃。
终于支撑不住的沈教授给队医打了电话,多年老友赶来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大盆的血水往外端,榻上的沈周抻了劲儿,死死的咬住塞在口里的毛巾。随着队医用力的推挤,一阵阵愈加猛烈的痛从腹部传到他整个下身,沈周动弹不得,痛极时便一声声唤着姣姣的名字。终于,身下落下血糊糊一个东西。沈周猛的挺起身子,又重重的摔回榻上。隐忍了这些日子,眼角这才有泪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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