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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靖国的瑾王可信么?”莫意低声问道。
“瑾王啊......”虞怀清靠在软垫上缓缓说道,“姑姑在世时曾说过,靖国的二位嫡皇女若不是一父同胞,这天下就要乱了......许是这一代靖国的气运到了,有此二人在,这天下终将是靖国的了......咳咳......”
手忙脚乱的为虞怀清顺着气,莫意喃喃道:“自古以来天下三分,二十年前靖国已经吞并了北月国,等到这次事成了,天下怕是也再无南林了。”
拍了拍莫意的手背,虞怀清安抚道:“便是孤无用了,护不住姑姑一家就算了,还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将自己的国家转手送人......”
“殿下不要这样说!”莫意红着眼道,“若不是我朝中宗亲中无可用之人,殿下又何至于以身犯险!若不是婉贵君,君后何至于病故,殿下又何至于在这后宫孤苦无依!那毒夫毒坏了殿下的身子,还设计害死了丞相大人,他必遭天谴!”
虞怀清摇了摇头,淡淡道:“他遭不遭天谴孤是注定看不到了,只要能再活一个月,事成之后孤也能安心去见姑姑了......”
“殿下......”
“孤的身子自己知道,就算你不说,孤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虞怀清靠在床头,抬起了手,那手白的吓人,手枯如柴,即便是殿内烧着不合时宜的地龙也未能带给它一丝温度......虞怀清苦笑了一下,曾几何时自己也有双红润有力的手,可以撑起这个国家,可以抱住最爱的人......
“莫意,怀君近来可好?”
“回殿下的话,小太孙好得很,阿姊说她身子强健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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