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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这就去了还不行吗,你说我就说我,不要总提他人好不好!”
“我提谁了!干你的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磨磨蹭蹭的想干什么,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既不耕田也不出海,天天在屋子里躲懒,光靠着把地赁出去得的粮,自己嚼用都不够,你再敢眼睛往那边看,明天天不亮就去打猪草,不打够十筐不准吃午饭!”
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海珍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耳根,没想到在她的梦里还能梦到几十年不曾见过的陈清和他爹。
眼前浮现出那个每次在门口碰见都会绞着手指微垂着头又小心翼翼偷瞄她的半大男孩,海珍嘴角缓缓垂了下来。
他爹虽然嘴里总说嫌弃他干活不够勤快,用那些话来吓唬他,可实际上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只不过因为知道他们这种家庭,只能靠着勤俭持家来作为好嫁的资本,这才逼着他天天出去打猪草,让外人看着觉得这是个可以娶回家的好男孩。
可实际上这活一点都不累,柴刀搂个两三下,就能装满一箩筐,看着多,重量却极轻,纯粹就是溜个脚程。
可惜,他爹处处为这个小儿子谋划,可最后却没机会见到他出嫁的那一日。
至今海珍还记得风暴中,陈清他爹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顶着一身连水带泥的狼狈,咬着牙根从喉咙里溢出着悲鸣,一边用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去推那被连根拔起的树干的样子。
那倒地的树有成人腰粗细,哪里是他一个男子能推得动的,可就因为那下面压的是他的儿子,所以使出了吃奶的劲也要拼命地去推。
想到曾经,海珍略有些心情低落,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是梦,但还是加快了穿衣的速度,想在陈清出门前叮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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