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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开始约到海珍这里来的只有陈云提议的陈彩,钱文是赶巧。
陈云她爹虽然是姓张,但却和村里姓张的人都不和,李家和海珍走得比较近的就是李瑞一家,偏巧因为先前收回田地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
钱文见陈云不知为何还没来,海珍也说等人都到了再开火,三人就索性在院子里喝着茶水聊天。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院子里的榕树被吹得哗哗作响,几片颜色略深的绿叶随风吹落在面前的桌子上。
还不等海珍提议进屋,就见钱文端起一碗茶闷头灌了,“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阿彩,你要一直不跟我说话吗!”
有事!
海珍天线一亮,左右看着两人,钱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陈彩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钱文这句话落下后,却好似面上带了点沉郁,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慢慢扣起。
“阿彩,你不要在意钱邕的话,那家伙一贯眼高于顶,就算是我她都不怎么看得上。”
陈彩双唇紧抿着,半晌启口,“她没说错,我是泥腿子,是浪里刨食的,你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海珍眼睛缓缓睁大,还不等她多想,钱文就帮她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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