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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一个朋友,在学校里教我的。”林年说,“她教我下了半年的棋。”
“克拉姆尼克、阿南德、博比·费舍尔?”伊丽莎白又猜出了两个名字。
“不用猜了,她的名字没出现在国际比赛的冠军列表上。”林年也将自己的棋子复位了,“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走国际象棋的道路,而不是卡塞尔学院,那么她现在应该还在环球比赛中。”
“教你国际象棋的真的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伊丽莎白抬头。
“我说过了,她如果参加了比赛,那么从她进入象棋圈的那一天起,直到今天冠军都会是她的名字,直到她死。”林年淡淡地说,“可现在她没这个机会了。”
伊丽莎白不语,因为林年的话里蕴含着很多种可能,作为校董她知道卡塞尔学院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里面那些看似是学生的年轻人又有怎样的使命,忽然有一天没办法再握住自己挚爱的东西了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一个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就像我下棋永远下不赢教我的那个人。”林年再度推动棋子,而伊丽莎白也迅速地跟棋,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这一把棋会是快棋。
“我以为昂热推举的人会是一个比他自己都要骄傲的年轻雄狮。”伊丽莎白搬动棋子,“我在见你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讨厌你了,因为年轻人总是会目空一切。”
“你也是年轻人。”
“所以我也目空一切,如果不这样,在校董会上我会吃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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