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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一直都有在向心理部报道和定期做心理咨询,这是执行部的规定。”在古德里安的背后,林弦忽然开口轻声说,“他没有问题。”
“当然不会有问题,因为他的心理咨询一向都是由你负责过程以及最后的书面总结,我很难想象能从心理部收到有关林年的负面结果。”施耐德淡淡地扫了一眼林弦。
“所以林年的心理汇报一直存在作假的情况?作为执行部部长的你知而不报?”曼施坦因眉角抽动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弦,却最后把矛头对准了施耐德。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专员,一直都是。”施耐德盯住已经移动到下一个战场了,停留了大概一秒不到的时间,蓝色的战团的脉动停止了,辐射的湛蓝光波停止扩散。
看着这一幕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都有些胆寒,因为他们都意识到在这一瞬间学院的某个角落又是一场神速但却血腥到极致的镇压和屠杀。
如果战斗的过程精彩凶险,险象环生的话,或许控制室里的几人还好接受一些,说不定还会振臂欢呼,精神振奋,可他们现在却都知道在远隔千米外的战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在那里上演的,只不过是一个男孩处在‘刹那’的领域中,用刀砍下那些无法反抗,甚至无法发现他身影的混血种脑袋。一刀切过,连皮带骨,没有任何的阻碍,然后再转向另一个人,以杀鸡屠狗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地带走那些生命。
说不得不好,因为这是在为学院而战,为他的同胞们而战只是令三个教授沉默的是,这种作践生命的残酷,剥夺生命的残忍全部加身在了那个男孩一个人身上实在是显得太过沉重了。
“试着相信他吧,无论他要做什么。”林弦安静了很久最后在三位教授背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转头看向这个女孩,或许想反驳或者争论其中的危险或是其他什么,但在看到她笃信的眼眸时所有质疑的话都归于平息。
地图上,红点还在飞驰,像是橘红的流星一样撞破了那蓝色的光点,留下一条长长的轨迹。
卡塞尔学院,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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