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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了几秒,他看着昂热,昂热也看着他。他听明白了那平淡的话里隐藏的危险到极致的信息,缓缓放了下了酒瓶看向昂热。
“你认真的?”他沉声问道,声音低得能被门外呜呜的雨声盖过。
空气里不再有了友人斗嘴的戏谑气氛,取而代之的是凝固一般的肃穆,像是有人揭开了棺椁的一角,任何窥探的目光必然沉默且敬畏。
“他本来就是‘尼伯龙根计划’的唯一人选。”昂热迎着老友沉静的眼眸淡淡地说,“从他带着骨殖瓶回到学院之后,也是我这里唯一的人选。”
“校董会可不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没有告诉校董会我的想法。”
“你这是滥用职权哦。”
“总好过放任朝纲败坏。”
“你这算什么乱臣贼子?”守夜人忽然笑了一下。
钟楼内静了很久,白鸽藏在檐下眺望远处灯火辉煌的安铂会馆一隅,在那里欢笑与音乐齐鸣,无知的男孩和女孩们姿意舞蹈,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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