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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苏晓樯,抢回林年!”路明非挥舞拳头,义愤填膺,“那是我的青梅竹马,凭什么让给她?”
芬格尔也挥舞拳头,“说得好!现在正好你的青梅竹马就躺在我的下铺,给她种草莓的男友现在估计还在挑舞会的晚礼服,我跟你说,有些时候我们就是要大胆出,要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师兄我仗义一把,翻下去帮你把她的手脚给按住,你狠狠地办了她,以后什么苏晓樯、小怪兽、曼蒂之流就全部退市,以后她脖子上的草莓只有你路明非能种,没有任何人能跟你这个正派抢男人了,桀桀桀”
说干就干,路明非撸起袖子,芬格尔一个翻身准备下床,磨刀霍霍扑向下铺一直没吭声的林某人然后两人魂都没摸到,视线一阵扭曲就发现自己被用床单吊了起来,挂在了两边的上铺上,脑袋朝下双手不着地。
躺在下铺的林年动作都没有变,依旧在把玩着手里的那枚花纹复杂的黄铜球,淡淡地说,“吃多了是吧?”
“男生寝室里平日的正常交流嘛而且硬要说吃多了倒也没有,一碗方便面还是有些不顶饿,准备一会儿去安铂馆再吃一顿。”芬格尔姗姗地说,“而且这也不算胡来,也算是给师弟你一个警戒啊,保不准哪天真有跟路明非一样应激的妹子,趁你不注意敲你闷棍偷偷就把你给办了,学院里那些女生你别看她们的样子文文静静的,一个二个可都是有血统在身的,疯起来连我这个情场老手都怕,这对腼腆的小师妹很不利诶。”
“苏晓樯一直都很勇啊。”被吊在对面的路明非下意识说。
雨果的《悲惨世界》里说过,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路明非一直觉得苏晓樯挺大胆的,不然也不会在高中时期明恋恋得那么明明白白了,还一路跳脱无惧地追到了学院里。
“师弟啊,这你就经验有所欠缺啦。”被吊着的芬格尔隔着过道看着路明非叹气,“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于是拼命索取,可一旦在幸福进行时却又会患得患失,畏手畏脚。一段感情也总是会在这种时候被单刀直入、横插一脚”
倒吊着的他双手抱着后脑勺说,“说实话,我挺喜欢小师妹的,挺努力的一女孩听说那天图书馆的控制室集合她没能帮上你的忙,一个人在寝室里自闭了好几天,最后跑图书馆绝食式啃书,我倒是挺担心她以后被别人欺负了。”
同样被倒挂着的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倒是头一次知道有这回事儿,那次控制室集合后他出了风头没敢多留匆匆就跑了,不大清楚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情况原来还真有人因为没能帮上忙而感到难过和自责。
下铺林年没有说什么,或许他对此有了一些反应,但路明非和芬格尔的角度看不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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