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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她沉默下来无声惨笑了一下,情绪也逐渐安定了,像是将那些压抑的崩溃头一次吐露出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开解,试图让旁人,也就是苏晓樯这个尚未涉事其中的人“理解”。
“接下来该你们了。”有人低声说,声音像是砂纸在石壁上刮蹭摩挲。
男人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圈外进入内圈,跪坐在了左轮手枪的前面,同样出来的还有那个黑色皮肤的印度男人,他的崩溃数倍于其他人,因为他之前疯狂的举动疑似成为了提前招来死侍的引子,所有他有责任承担这份罪责对准他后脑勺的那把左轮枪将会填上两颗子弹,三分之一的死亡机会。
缩减一倍的生存机会,这种绝望能让人崩溃,印度男人想要痛哭流涕祈求原谅,但没有人愿意宽恕他,游戏进行到了第三组,还有剩下两组的人都不可能原谅他,如果他们宽恕了这个男人,那么左轮枪顶住他们自己后脑勺的时候谁又来宽恕他们自己呢?
印度男人坐在了左轮枪前,打开弹巢,绝望地往里面填上了两枚子弹,一上、一下每一个人都会为顶住自己后脑勺的那把枪填子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这样如若自己开枪打死了人,那么那颗子弹也是死者自己亲手压进去的,无形中像是会少上几分罪孽(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用枪顶住自己开枪,这种模式曾经也是有过的,只是当对准自己的枪口失去勇气贸然对准别人却没有人能制止的时候,规矩也就变成了可能打死自己的枪口出现在了脑袋后面。
两把枪填好了子弹,但还差一把没人拾起,游戏无法开始。
所有人都看向了边缘坐着没有动弹的苏晓樯,男人也看向了她低声说,“这是规矩尼伯龙根的游戏规则,所有人都必须参与,你来到了这间大宅寻求庇护,自然要遵守规则。”
苏晓樯没有说话,在最开始男人说出那些压抑的绝望后她就一直默不作声了,像是在思考什么,但这份思考现在在另外十四个人的眼里却是胆怯这种胆怯让他们眼中浮现起了怨毒的愤怒,拒绝规矩跳脱规则的人总是会受到排斥,以至于群起而攻。
苏晓樯看向了那些面目逐渐扭曲的人们,她现在在这间房间中的确很强,单打独斗没有人能打过她,但这也仅限于单打独斗,他们群起攻之她是没办法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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