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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扇铁门内,有炒菜的油滋声响起,林年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扭头看去,在背靠墙壁的女孩身旁的铁门中他看见了熟悉的出租屋布局,简陋的厨房,哼着歌炒菜的女人的背影。
他的情绪一下子安定了下来,眼中露出惘然,一切躁动的情绪拂过了冰点的寒风平息了下去。
两扇门打开在女孩的两侧,她站在走廊中间平静地望着他“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总得作出取舍,林年,现在是时候了。”
为什么现在是时候了?
林年很想这么问,但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迟缓、沉重的堕感愈发明显,如今嘴巴就像被缝住了一样,舌头填满了口腔满是粘稠的迟滞感,眼皮也像是粘了胶水每一次分合都沉重的像是要竭尽全力才能张开。
“因为是时候了。”女孩对林年的窘态不管不顾自顾自地说“当你遇见‘事情’的时候,你就要做出‘抉择’,你做出的‘抉择’代表着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你在那座滨海城市接下了通知书那是一次抉择,而现在,我再度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你可以从此高歌猛进,也可以放弃让双手沾满鲜血重归于曾经的平静。”
我要做出抉择?
林年依旧有些迷糊,女孩看着他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
林年听话地回头,他的视角随着扭头发生了偏转,平视变成了仰视,坐姿变成了卧姿,他看见了一间熟悉的病房,雪白的墙壁、瓷白的花瓶,空荡荡的病床。
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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