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活在华夏，就会尊重华夏的法律。但是，对于这种十恶不赦之徒，刘睿必须还死者一个公道。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有一千个理由，将曹立德碎尸万段。

        曹立德此刻的神情，无法用惊愕来形容，那是一种震撼、不解、困惑、不甘等等复杂情绪的集合。他不明白刘睿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自认为做的衣无缝，却如同电影般被刘睿给放了出来。甚至很多他已经忘记的，都因为刘睿的一句句话，重拾记忆。

        “我从不违背诺言，过放你一条生路，我就会做到。不过生路只有一条，所以我还是选择把这条路，留给你的儿子。”刘睿无视了曹立德怨毒的眼神，因为他问心无愧啊。

        其实刘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曹立德，只不过曹立德的话中有漏洞，他巧用了概念，骗曹立德出了林寒月和蓝言心的下落。这倒也不算是违背承诺。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曹立德不，他也有办法逼迫魑、魅、魍、魉四兄弟。

        曹立德终于倒了下去，直到死，他都是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这一生，对他而言是成功的，凭借他的努力和聪明，爬到了正部级的位置。但是，同时他又是失败的，不得善终，看不到儿孙满堂的盛景。

        曹涛全身颤抖，他听到了刘睿的话，可是他没办法放下心来。刘睿再次用事实向他证明了，什么才是无所不能，什么才是挥斥方遒。

        “你走吧，不要想着报仇，好好过完你的后半辈子。”刘睿冷漠地看了一眼曹涛，善劝道。

        其实曹涛也并没有什么大错，错就错在有一个不教之父。所以，刘睿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杀他。

        听到刘睿的赦免令，曹涛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他走到了曹立德的尸体旁，吃力地将曹立德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刘睿看到这一幕，点了点头。至少作为人子，曹涛得到了刘睿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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