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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事可有凭据?”韩四爷倒是满脸凝重,询问道,“你可知口说无凭,若没有凭据,我也只能对你按照出伪证处理,你可知理当杖责。”
“完全知晓。我当然有凭据,这就拿上来给四爷。”邢涛对手下人做个手势,把丁大全的自述悔过信,捧了出来,放在韩四爷面前。
“至于人证,我这里倒也有一个。”邢涛拍了拍手言道,和季远凝不经意交换下目光。
门外慢吞吞转进来一个弟子,此人为丁大全手下,属于池三爷的礼户院。丁大全出事被抓,此人和他几个喝酒,他尿急先走一步,看情形不对躲藏在柴垛里才逃过一劫,因此害怕追杀,隐姓埋名重新投入了莫五爷金兵部的麾下。
他本是个无关紧要刚刚入门的弟子,手下报知池三爷时草草带过,谁知就此出了纰漏。
“说吧,我们都能保你万无一失。”邢涛眼望他鼓励着。
这个人是季远凝找出来的,他调阅了弟子们的旧档案,又和新入弟子档案比对,他还亲自走访调查新入门弟子们的背景,偏偏发现他醉酒后的真言和自报名姓不符,蔓引株求抽丝剥茧终于搞清楚了来历。
他盯着邢涛鼓励的眼色,权衡一会,开了口,从丁大全如何收账、收账的门道、收账后要去店铺赌场逍遥一番,讲丁大全如何在饮酒时被一伙蒙面人抓走,更说道丁大全出事前心有所感,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他头次面对如此肃穆的场合,讲话时不时词不达意,但大意清晰,众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韩四爷看过丁大全的自述信,鉴定了确实是他本人所写,他的自证中为了给自己减轻处罚,把责任一股脑推到了池三爷身上,这样一来,莫五爷的行为,反而有惩恶扬善的意味。
莫五爷全程瞠目结舌,他打算承认罪过,接受惩罚。今天执法香堂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神来之笔,邢涛他是不足以做出筹谋,背后另有他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莫五爷心中有了揣度。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公断,韩四爷心里有了数。他做出了定夺,裁撤三刀之罚,但和池三爷违规授受,受杖责二十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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