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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喜处理人事多年,从没有被这样强令过,去削夺司马军权的大事,后怕连连,生怕这个司马的位置,真的,下一个就命他来坐。
更何况,华喜也坚信,死后的人们,还是会再次相见的,如果那时,他和荡泽又在下面见到了,他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王丹不信这套,他只相信眼前看得见、抓得着的,看到华喜舅舅每天在自家书房,偷偷上香,口中念念有词,就猜到了是在为荡泽那还没有飘远的灵魂进行心理安慰。
“舅舅,您无需过虑,此事已过,吾取其性命,他就算来计较追讨,亦会冲吾来,您又何必如此不能安心呢?丹儿替您担下,无论生死。”
听到王丹这样的劝导,华喜也算是稍稍得以宽解,点头,然后问道“丹儿良善,系吾陷你于不名。如今事成,可有谂出想要滴乜嘢?”
王丹想了想,说道“吾与羊流儿生有一子斟,不幸流散,现留于郑国,被裨谌大夫家买去,吾欲认回,未知舅舅可有办法?”
“郑国裨谌大夫啊!吾宋国与郑国虽为邻邦,但吾国奉行自主,且永不与他国结盟,在宋国之内,吾尚且可以办成一二;但若去到他国,尤其是郑国,你知郑国虽小,却极受晋、楚尊敬,吾之位置,于公与郑无交;于私,与裨谌大夫更无交通,如此情形,恐怕直接由吾出面,替你讨回子斟,难比登天。容吾思考一二,眙下有冇其他办法。”
华喜对于郑国,还真是不太有办法毕竟,郑国与宋国,虽然都是小国,可人家活的那叫一个“真有面子”;而宋国,却活得是自以为“很有面子”。
让他低下头来,去找郑国人要人,那就要有求于他人,这,求人办事,哪有这么方便啊!成天搞人事的他,对于“政事”的长短远近,见识过的实在是太多了,思虑万千,也是职业习惯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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