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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总缓缓合上手中粉色文件夹,摞在另外三个上面,微微抬眉道:“坐下吧!”
梅行正端坐在办公桌对过,黄总今天穿的大概是职业装,黑蓝色的美化了的女性西装,内衬肉粉色低胸薄质丝绒衫,平凡中暗藏大气,气质里潜蕴媚力。
“体检报告我看了,很不错,不愧总看到你晨跑或打拳。”黄凡仙语态中给予了肯定。
“黄总怎么知道我跑步啊?打拳真的谈不上,没经过师,是小时候看书学的一点,都不知要领,瞎比划,不过倒是胳膊足点,肌肉还行。”梅行正不由想起从童年起,为了少受或不受欺负,天天在自家院内枣树下起早挂晚练通臂猿猴拳9遍,打沙袋子299下,摽着粗树枝引体向上299个。
“其实我偶尔住在公司时候,也喜欢早晨跑步,没你跑得快,也没你跑的时间长。当然有时候也看你在兴通园苑里打拳。其实那天就是我跑步路过,才在洗浴中心恰巧遇到你的。呵呵,你没有看到过我吧?”没等梅行正答话,又问:“你读了高中,怎么没有高考呢?”
“我没有报考,考也考不上,考上了家庭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另外我也想作为男人,还不如多闯荡几年,也许机会更多……”梅行正如实的答。
“看你简历,没有家族遗传病史,可你父亲过世的很早,是病逝吗?”
梅行正以为黄总顾忌传染病,皱起眉头说:“黄总你多虑了,我们家族没有遗传病的,并且身体都很壮实,祖上都很长寿。我父亲不是病逝,是意外的横祸,也是难避的灾难。”梅行正面色有些凝重,接着又缓缓的说:“我们家出身不好,总是挨批挨斗。生产队时候抗旱挖井,我父亲为了好好表现,主动要求到深井底处挖泥,上面辘轳杆折断,重重的泥斗子高空掉下,我父亲就……”
梅行正说着,不由也想起了那段不堪往事:儿时每当三秋过后,天气预报总是西伯利亚寒流一股股的来,祖父祖母由于祖上留下的四间青砖瓦房和50亩田地导致出身成分不好,就总是一次次的挨批挨斗,村里的那几个嘻嘻哈哈的家伙,象说笑话又象逗闷子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把磨坊用坏的钢盔表面糊上废报纸,做成半米多高的圆椎型帽子,给祖父祖母戴上进行游斗,有时候也站在条凳上进行批斗。父亲母亲总是抢队里的脏活累活,就是为了减轻不知道的罪行,减少难预料的陪斗。父亲出事后,祖母不知道是到水缸舀水还是什么原因头朝下死在了水缸里,祖父随后上吊自尽。祖母死因不明倒还好,祖父落了个畏罪自杀死不如狗。
黄凡仙不知道梅行正所想,只知沉浸悲哀,就舒口长气道:“逝者已矣,生者要好好的吧!”然后端庄一下,改变一点语气道:“不提不高兴的事了。问你个轻松点的,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穷家无业的,还女朋友?梦里倒是真有过……”梅行正可能想起了梦中仙女,低头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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