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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潮头被压下去,长宁王府涟漪却未平,前阵子查放利钱的事情也扯出更多的勾当来。
“姑娘,照您说的办,果然查出来猫腻了”,月蔷笑的得意又轻蔑,“城郊一处庄子,在大虎山地界,账上空缺了百两银子,没想到突然来查账,弄得他们措手不及,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顺着线摸下去,果然这个方小娘亲自打了欠条,还让人作保借钱去放利,到时候一笔百两本金就加利十两银,您猜这个牵线作保的人是谁?”
慕欢挑眉看了眼月蔷,她一撇嘴,“是邱氏,庄头也是她妹子的男人,我一并往深了查,竟发现好几处庄子里管事的人都是邱氏的亲戚,账上都不清不楚,邱氏是老王妃身边的人,知她树大根深,她越发能耐,伙同东府里那些小娘拿官中的钱谋私利。”
“你看看,人家里外这么一运作,比我这个大娘子威风多了。”
“姑娘打算怎么惩治?”
慕欢撂了盏子略作思量说“此事若抖落出来,那就是跟邱氏撕破脸了,她可是婆母的人啊。”
“那姑娘是要放任她?”
慕欢摇头,不治是不行的,两任王妃,慕欢不信没有一个不知道手底下奴才的勾当的,老王妃可能不知道,程寻意呢?
此事犹如治水,若是一味累台筑坝,迟早泛滥成大祸,不能为了遮住府上的丑,就任由底下人无法无天,若有一天被别人抖落出来,怕是连二爷也要被带累一个治家无方的罪过。
“光拿这一个任人唯亲的错处还不够,你还得去找更有利的,让人听了就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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