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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用完,奶母将孩子领了回去,慕欢便换衣躺下,“先别落帐子,我看会儿书”,她捡了昨天未看完的那本。
大娘子心情不好,垂珠伺候完就退到中屋去,跟值夜的远黛一齐做针线,一点声响都不敢出。
三更的梆子打了有一会子,远黛也不敢睡,二爷还没回来呢,里头是静悄悄的,她哈欠连天的把绣绷子扔在一边歪着,眯着眼,困极的沉了下头就听见脚步声,立刻精神起来,果然回来了。
“二爷”,她福了福身子,压着嗓子说“娘子睡下了”,俞珩摆手没用远黛宽衣,放轻了脚步进去。
她睡沉了,手边扔着书,倚着枕头,帐子只落了一半,俞珩坐在床边,看她烛影下娇颜,解了自己玉佩,用那穗子在她脸上呵痒。
沉酣被扰,慕欢眯眼看是他,滑进被子里,将书丢给他,翻身给了个后背。
他非欠,见慕欢不搭理人,往前凑的手摸进被子里,搂着她的纤腰,外头回来手凉,把觉给搅和没了,慕欢丢开他的手坐起来看他。
“生气啦,不搭理人啦?”
“别的爷们都去,你可能不去么”,慕欢撑着头看他自己在那更衣,“可你去那等烟花之地回来,我还得欢颜带笑伺候您劳苦功高,也是难为我。”
俞珩不是好色之徒,也从来不主动去,本来他们里头就一个张相公爱去那种地方做局,家家娘子都讨厌这个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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