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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以为,不是刻薄,是守礼,妇人不得行商!”符雁鸾辩道。
“仪礼讲三从四德,妇人抛头露面行商有违三从,无父、夫、子为纲,又不顾德容,上无视祖宗规矩,下无益率幼。”
阿元连连摇头,辩驳道“听你刚才所说仪礼也好,女诫也罢,不过是知晓字面意思,从未做思考。”
梁先生颇有兴致,笑着打断问,“你将自己的思考说来听听。”
“三从,父夫子为纲,是为了教导女儿要多借鉴长辈经验,所谓父纲,但父亲若行错事还要盲从吗?学生记得,夏侯家的女儿割耳寄父以明不改嫁的志向。”
“夫纲是说女子嫁人后要相敬如宾,夫妇互为镜正身,难道夫行忤逆之事仍要听从吗?班婕妤是不肯与皇帝同车而行的。”
“至于子纲,是说女子要率幼,抚养儿子效孟母,可不是唯命是从养出孽障。”
梁先生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怎么想妇人行商有违德行。”
“四德皆能体现做人的章法和家中教养,可不是困顿女子的枷锁。”
“所以,学生以为”阿元再拜,“三从四德无法作为女子不能行商的依据,若自古无一句明确的话,一篇有理的文章说女子行商毁天灭地,崩坏纲礼,那就不能说女子不能行商。”
“可自古也没说女子能行商呀?”解良玉眉心微蹙的问。
梁先生又看阿元,等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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