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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生前,程寻意又落了一番泪,嗓子越发哑了,“再吩咐下去,除了灵堂备好,东厢的叙雅阁收拾出来给叔叔待客用,怕是再过会子吊唁的人该上门,人多手杂时东西要看好,账房那…十两银子以下的用度你自行调配,以上的你亲自来禀,从我手上要对牌。”
何管家先领了二百两应急的银子去了,程寻意又吩咐身边的管事姑姑道“让伺候大姑娘的人赶紧收拾停当跪到灵前坐夜,王爷没有子嗣,你遣人到庄上找两个沾亲的小子到灵前去哭,不能太难看,奶母和马婆子要一直陪在姑娘左右,她年纪小不叫她乱说话。”
“冥器纸烛我就不提了,你们也是伺候过老王爷的人,都是经历过事的,倒是厨房的桂嫂子要把话传到,转眼儿京城有头脸的人物就都到了,热茶点心一刻断不得,天明后要备足早点,中午的席面提前给我过菜单,但凡出点面皮上难看的事儿我决不饶她!若实在人手不齐,婆母那里不敢叨扰,便是要麻烦弟妹,西院的人也请来帮忙张罗张罗。”
慕欢接住程寻意的话,道“我来时候吩咐月蔷领了十几个小厮女使,全听凭这边差遣。”
大抵是丧礼要考虑的事情杂,她心也冷静下来,哭也止住了,和声道“我这边少不了要应付来往吊唁的女眷,婆母那边没法请安侍奉,还请弟妹替我多分担!”
“都是儿媳,只可惜我经事少,不能多替你分忧,婆母那儿我自会尽心。”
慕欢说罢,别了程寻意往老王妃的院子里去,想想她刚刚丧夫几年,这会子又丧子,这‘中年丧夫、晚年丧子’的世间难事都叫她趟上了。
靖熹斋灯火通明,见徐慕欢来了,一个年纪半大的媳妇赶紧迎上来请安,“娘子来了”,说话掀了门帘让她进去。
她背也不那么挺拔了,戴着鸦青色白纹绣的抹额,满脸憔悴的倚在床上,像是几晚上没睡安生一般,俞珩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也是满面愁绪。
“给母亲请安”,慕欢上前,“方才在杏林阁那边帮嫂子忙活一阵,来迟了。”
老王妃本就不喜她,过了那股子讨厌劲儿也一直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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