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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宜说话声音稚嫩,却是语气淡淡的,她自幼如此,母亲和大姐都说她是生性羞怯。
“母亲把银钱都用来给你买簪子了。”
慕欢倏尔起身,带起一阵淡淡的清香,脸色已经从春桃之色变成秋日霜重,见慕宜笔未作停仍垂首写字,猛地摘下头上的簪子疾步出了书斋,却莲步轻盈不闻重声。
徐府宅院宽敞,尤其是内宅,打书斋出来要绕过两处回廊才到了东边正房丘山堂,母亲佟夫人就住在那里。
近了丘山堂慕欢慢下脚步,隔门听见里面大姐正与母亲说话,“娘亲,我也是疼慕欢的,可那攒了绣片卖出的几十两银钱可是给慕宜去学堂的,眼看着明日要开学了,您!怎么能这么糊涂!”
“和儿,银钱已经使人送过去了,不耽误慕宜上学,日子还没到我家的女儿读不起书。”
母亲说话的声音亦如平常恬静温和。
慕欢背贴着房门,手中握着簪子,用力到在掌心压出一道道纹印。
“那欢儿及笄时的那枚簪子是从哪里来的?”徐慕和知道那簪子价值不菲,怎么也得值几十两银钱。
“你及笄那年,打了一对金翅簪子,到了欢儿也不能委屈她,慕礼和慕宜也是一样的,这几年家里清贫些,可及笄之礼是闺阁女儿们最重要的,母亲不能委屈你们姐妹。”
“母亲,您可是又典卖嫁妆了?”慕和声音急切却又刻意压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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