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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的几位舅父,堪称狗皮膏药,屡屡给他母亲添堵。
今日到来的二舅父,名唤刘淌,乃是他母亲的堂兄。
刘淌四十岁上,才勉强混了个童生的身份。
总以斯文一脉自居,和县里的文痞们多有来往。
为人吝啬、奸邪。
平时不仅处处刁难刘氏,从刘氏处混赖银钱。
对邓独秀也常以“野种”呼之,给邓独秀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小的创伤。
刘淌将邓独秀带回的大包小包尽数摘走,行动速度不快。
邓独秀追上他时,他正雇了街面上一个相熟的车夫,将那大包小包丢上了马车,进了对面的三江酒楼。
邓独秀随手从附近的摊上买了个斗笠,在头上罩了,也行进三江酒楼。
他目送刘淌上了三楼,那里专设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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