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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温卓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盛景红肿的双眼,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怎地哭得这般丑?”温卓强打起精神,连咧开嘴微笑的劲儿都没有,无奈只能用细若蚊蝇之声调侃道。
盛景见他醒来,忙转身掏出帕子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紧张了三日连馄饨都吃不香了,此时顾不得什么仪态,轻轻趴在温卓胸口,噘着嘴咕哝道:“你是不是不会死了?”
“我已是鬼仙之身,再死的话只能是魂飞魄散,但你看我不是完完整整地躺在这里吗?”温卓轻声回答。
“也对,你的鬼旗还在我身上,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能消散。”盛景现下竟有些困意,许是三日来甚少合眼的缘故。
温卓顺势将盛景让进床里侧,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熟睡过去了。
“出来吧。”温卓经过调息,恢复了些体力,凭空出现的人忙上前扶着他坐起,还在他背后放了个软垫。
“禀神君,您强行将龙身与泗水滨合为一体之事,天君天后已知晓,大为震怒,正问责启明神女监察不严之罪。”来人正是九重天掌管律法的司法星君。
“神女无法进入泗水滨,仅凭对龙身感知,她辨别不出我已离开泗水滨,实属正常,劳烦星君回禀天君天后,此事皆是因我而起,莫要怪罪他人。”温卓坐在床上虚虚对司法星君行了一礼。
司法星君忙回一礼,他专程前来并不是为传达此话,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蛟龙神君商议,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显诚意,他这一礼并未起身,继续说道:“天君天后说神君此举虽不妥,但可保泗水滨数千年安稳,功过相抵,请您速回九重天复命。”
“功过相抵?什么功抵什么过?”温卓冷笑一声,一张稍有血色的嘴唇缓缓说道:“镇守泗水滨乃我职责所在,我不会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弃之不顾,并无甚功可言。至于过,千年前我仅凭天君天后一面之词,令旁人无辜枉死是过;千年来因避世于泗水滨,未能察觉她在天界遭受雷刑是过;十年前冷眼旁观是过;诱她坠入情网是过;现在她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晓,也是我的过……劳烦星君回去后帮我问问天君天后,这样的功过如何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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