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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睡了一天一夜才悠悠醒来,睁眼第一句话便是骂判官究竟做的什么破法子,不讲情义,没有眼色,关键时刻出岔子,回地府后非得讹他些银子不成!
她倚在床头,就着温卓的手喝了杯温水,方才问起宋仙仙和张菀的现下如何了。
温卓答得仔细,又说这两日二人都未来过他们院中,一个是当作无事发生一般,另一个则服了大夫开的安神药物后还在沉睡。
盛景伸了个懒腰缓缓躺下,半阖双目,娇羞地暗示道:“似乎药劲儿又上来了。”
她等了片刻,温卓没有如往常一般敲她的头,也未说什么泼她凉水的话,甚是奇怪。
眼角余光朝温卓扫去,好家伙,已经在宽衣解带了,墨紫色的衣袍已搭在架子上,莲花玉冠也被取了下来。
他手下动作未停,那双熟悉的丹凤眼斜斜看着盛景。
盛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闷声道:“我是不是得先梳洗一下?”
话音未落,温卓已拉开被子俯身在她眼前,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不用,我帮你洗过了。”
相隔十年的巫山云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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