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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不要紧,就算已搬离二十余年,邻居大婶对这一家子依旧印象深刻,充分发挥了特长,如同倒豆子般,将底儿透了个干净。
屠夫村长姓高名义,曾是城中有名的屠户,只因其有一杀猪的特殊手法——将活猪直接切掉四肢,猪流血约个把时辰而亡,据他所讲这样所宰的猪,肉质鲜嫩劲道。
同行对此事尤为不满,认为其有损阴德,视为造孽,可高义并不放在心上,对外只说自己杀气重,什么鬼都不敢找上门。
“那日高义不知从哪里搞到一只千余斤的野猪,也是用他那方法。”说到此处,大婶仍旧心有余悸,声音也不经意放小道:“那野猪似有灵性,竟流下血泪,切掉四肢后,嚎叫一天一夜方还未死去,直到……直到夜里高义老婆生孩子,生不下,稳婆进进出出好几回,只怕是要难产。”
“天快亮时,高家院子里女人叫、野猪叫,特别瘆人,高义一时不耐,提刀就将野猪头斩下,说来也怪,那猪死了之后,孩子就生下来了。”大婶对这件事的印象尤为深刻,刚发生时大家都还在说高义果真一身杀气,可斩邪祟。
“那后来呢?他既如此厉害,为何还要搬回猎户村?”刘大嫂只说了高家儿子身体不好,没想到背地里竟有这层故事,盛景从乾坤袋翻出瓜子,发给一同在此打探消息的众人,除了若水还能和她一起嗑两个,那俩大男人均是板着一张脸。
“高义虽是从猎户村出来的,但他搬进城里就是想让子辈读书习字,不再操持祖业,那孩子长得明清目秀,叫……叫什么来着,对了,玉郎,高玉郎。”大嫂不禁有些感叹,似是为孩子可惜,继续道:“玉郎说话虽早,但两岁多才会走路,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更别说跑了,整日里睡觉占了多数。”
高玉郎虽长得瘦弱,但脑子却聪明,读书识字,先生一讲就明白。每日由高义背着去学堂,可渐渐的高玉郎却不愿去了,只说同窗都笑他终日驼着背,面容憔悴,也没什么力气,两口子心疼孩子只好作罢。
于是高家掏了更高的价钱请先生来家里教,没过多久无论学费还是医药费都有些难以承受,且儿子身体不见好转,心中难免失望,城里的生活没了奔头,十年前高家便搬离了凌夷回到猎户村维生。
“他们就这一个孩子?这个不行,就没再生一个?”盛景觉得高家不会如此简单就放下安稳的生活回村子里从头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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