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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柔软的治愈者,忽然厌恶起斗争。
宽容站在残破的城墙一角往下看去,未来得及逃离的军队残骸遍布了平原的通路,她干脆少有地不顾形象坐在城墙的边缘望着那些死得凄惨的尸体发了会呆。等她回过神,又微微侧首,看向城墙之上那具密塔魔法师的尸体。
“这位,应该是搭建结界的那位魔法师。”
她稍带怜悯的喃喃道,又忽然一愣。
这其中有一个她未曾深思的问题。
这位远离了战区只用于维持结界的辅助型焰级魔法师,是如何死去的?
这种非战斗类的焰级魔法师保命的能力有多难处理,她也是非常清楚的,而结界破碎的时间教皇冕下并未到来,所以能够悄无声息杀死一位焰级魔法师的存在,并非是出自教廷。
一位神秘的、强大的,不知敌友的存在。
宽容下意识的有些害怕,但又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一名被神眷顾的强者,并不需要这种弱者才会有的情绪。她定了定神,认为在教皇冕下行使威能的情形之下,对方不可能还留在圣彼得堡等死,对方一定早就逃走了……
想到这里,她勉强压下心生的惶然,松了口气。
虫蚁爬行的声音仍在细微响动,但宽容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在她看来就算圣彼得堡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生存在泥土里的虫类也偶有幸存的可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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