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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眼镜,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忍着极大的悲痛低声说:“我试图开解他……他看起来明明在好转,每次复查的结果都很好,我没想到……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
离开警局后,薛有年开车出去一段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peter终于消失了,他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胆。德国并不大,华临遇见peter的几率太高了。但是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领养的事情也敲定了,下个月就可以把婴孩带回家了。注册结婚的教堂预定的是下周。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想好了,等华临毕业之后,他就辞去工作,和华临、孩子搬去美国,开一家私人诊所,或者继续教书,怎样都好。
总之,那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可以安逸地度过一生,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薛有年回到家,开了门,见华临坐在沙发上发呆,温柔地问:“临临,怎么了?”
华临转头看他,迟疑了几秒,问:“peter自杀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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