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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一直以为,做一个码头舵爷表面光鲜,其实是个很辛苦的活儿,郭通的工作强度他是看在眼里的,甚至还担心这一天上下,他能不能抽出时间练拳。
但是出乎意料,做老大轻松的很。
码头账务有黄四角和两个老账房处理,黄四角是账房黄的侄儿,陪堂正儿八经的心腹,而且码头统一,账目也要走总账,至于李达的现代记账法,早就被他们学去了。
码头苦工由陈老固安排,他是脚行刑爷的老弟兄,码头上的活儿门儿清,也没什么大碍。
郭通派给他的十多个打仔,加上本地码头二十来号打手,由薛裕统一安排,这薛裕正是庵堂里拳术最好的小子,一个多月不见,脸上多了道刀疤,看起来狰狞凶悍了许多。
至于水坝码头上的纹面华残党,更是低调的很,毕竟他们老大十天前才被泡在水里淹死,老婆孩子被赶到了外地,就算想报仇,也要缓一缓再说;毕竟人人都有老有少,别人可不会对他们这种小人物按江湖规矩办事,一旦闹腾,就不仅仅是赶走那么简单了。
这种情况下,李达除了认识一圈人名,居然发现,自己好像真就这么闲着了。
当然,这种轻松可以换一种说法,被架空。
若是郭通,或者但凡一个有野心的帮派人士,这时候怕是想方设法,不睡觉都要争权夺利。
但李达是条咸鱼,他居然觉的这种只拿工资不干活的状态太合适自己了,正好可以抽出大把时间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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