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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跟狗似的抗了一上午粮包,过完年了,北京城里的皇帝估计也是等着米下锅,漕船大早上的来了十多条,有好几人当场累晕过去。
李达爷终于明白,当初三和大神是怎么挖河道挖到吐血的。
午饭是大锅煮的稀饭,稀的能见底,一人两个硬的跟板砖似的窝窝头,当然,这是他们这些短工的待遇;漕丁船夫码头工吃的是白面馒头加肉菜,这是漕运工人特有的待遇。
李达抽了个空子,到货仓去找了郭哥治手,正好看见账房黄、断指刘、黑心蚊、笑面狼这几个管事在吃肉喝酒,地上摆了八大盘硬菜,酱猪蹄、大扣肉之类,看的人口水直流。
“你来这里作甚?”断指刘沉脸道。
码头上规矩森严,一级归一级管,李达这种最底层,越级上报是真的能被人打的半死的。
“郭哥叫我来的,”李达不卑不亢道。
“嗯,郭哥跟我说过,让你去找他,他在二楼三间,”账房黄剔着牙,总给人一种黄皮子感。
“谢谢。”
李达上了木梯,绕到第三间屋子,敲了敲门,郭哥粗豪的声音响起。
“是李老弟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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