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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紧邻着造景的池塘,夜里总是特别冷,云修身子骨不好,特别畏寒,云修却开口问她,冷不冷?
她回道,不冷。
云修不信她的话,就算摸了她伸出来温热的小手,他仍旧脱下那件宝蓝色兔毛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说道,披好,别让我为你担心。你实在不该夜里孤身上排霞山,遇上什么该怎么办?
她没什么好气地问他,你这个小笨蛋,排霞山什么最多?
云修想也不想就回,当然是狐狸。
她勾勾手指,云修弯下腰来,她轻轻扣了扣他的额头,我又是什么?
云修硬着头皮回道,是女孩子。早告诉你不要夜里上排霞山,若是为我疗伤一事,不能日间在布庄的内室吗?
她闻言笑得开心极了,内心都要被这些喜悦涨满,她摸着云修逐渐冰冷的手,脱下披风叫云修穿好,一方面又窝进他的怀里,搓着他的手为他取暖,你看看你,披着兔毛披风,身上冷得跟冰棍儿似的,还敢脱披风给我,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云修,他的身上有她的血液,就算她不在云修身边,依旧可以调动这些狼血为他疗伤。所以她总是把疗伤的时间拖得很长,让他无法与她久处云涛布庄的内室无动于衷,只得妥协让她夜里寻来,以保她岌岌可危的名声。
她们入了凌云阁后,云修为她倒了一杯茶,说道,喝个薑茶暖和身子。
她咬到了薑茶里的红枣,茶的暖和跟红枣香甜的滋味渗入她的内心,她最喜欢的便是云修从来不会说出口的体贴。她忍不住出口调戏云修,待会儿要脱衣服,你也喝一点暖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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