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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真是太难讨好了。宴沉发愁地想,违背天性,开出一朵红色的花,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宴沉知道,顾清远和其他人类在利用自己做一件事,他们把一个充满和自己相斥气息的坏东西塞入了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封印它。
宴沉并不讨厌那东西,或者说,对于顾清远意外的事物务,他本没有太多好恶。他隐隐约约能明白,若是没有这东西存在,顾清远不会出现。更不会把自己带入他构筑的小世界里,日夜相伴。这样想想,到像是他赚到了。
进入秘境后,宴沉迎来了自己的生长期,虽然看上去并不明显,但他每一天都在变得愈发高大,能够活动的时间和距离也随之增加,现在他已经可以控制剥离的藤蔓,并使用一些变形的小法术。
再等等,他应该就快可以化形了。
宴沉想给顾清远一个惊喜。他想如果变成顾清远喜欢的样子,顾清远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不会觉得寂寞,也不会想要离开了。
二百一十七年,对于一棵树而言,的确很短暂。
宴沉长得很高大了,树干撑起百余米,枝叶茂密如伞盖遮天蔽日。树藤树根处盘着一圈圈树藤。
一条十几米长的蟒蛇缠在树藤间嘶嘶地吐着芯子。而顾清远照例在树下雕刻好最后一个骷髅。
秘境外,密布的劫云层层叠叠地堆起。顾清远手里的刻刀恢复成剑的模样,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是他的天劫来了吗?
两百多年的闭关,他还是没能找到彻底消灭天魔的办法,水镜一直毫无动静,他只能通过努力修炼飞升的方式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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