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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雪央怀里揣着那封冷冰冰的信,带着一众鬼兵,第二日便离开了鬼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已然不记得她的名字,也快忘了那个人的样子,只有少年时的执着,一日日的等待,支撑着他,活到现在,活到了今日,而不是像他父辈一样,随便找个女子成亲生子,摆脱夙命。
战雪央出发后的傍晚,晏潮生忙完,来到琉双寝宫,见她今日开着窗户,在练字。
他走过去看,自从那日琉双抱住他,同他道歉,他再也没有踏足这里,囚着她,不曾来探望。
今日外面刮着风,鬼鸦哀哀地嚎叫,她坐在窗前,笔下的字隽秀漂亮。
她写得认真,没了法力之后,他来到她身边,她也没能及时发现他。他这段时日总来,因为没有出声,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来过,不知他常常一站,便是一整夜。
她小脸莹白,晏潮生盯着那页纸,仙族是没有这些兴致的。他想起她做仙草时,被凡人养大,他没有靠近她,只远远看着,看着那如今不属于他的一切。
晏潮生的心既欢喜又疼。
隔着数年光影,他忤逆天道,才再次见到她,然而她已经不爱他了。他的嫉妒交杂着心痛,令他怔然站在门边,想起多年前,那个女子的小心翼翼。
她曾也是这样远远望着他,期待地问:“夫君今日忙完了吗?”
“夫君可有时间,与我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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