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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气堵在胸腔内,莫如水吃惊地瞪大了眼:你,你道歉做什么!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急得抓耳挠腮,有本事跟我打一架!拳头硬才有资格说话。
我不打架。
廖芥!她猛然拽住了对方细瘦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语气微微颤抖,别以为如今不在东洲,我就不能把你怎样,我的人遍布四海八洲,只要愿意,你别想在任何地方立足!
白凡凡的视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对方紧攥自己的手掌上,眉眼一蹙,对方果不其然低呼一声退开了数步,疼得抱手瞪眼。
夜色中的甲板静谧万分,她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袖,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她,盯得对方透不过气,这才敛下双眸:那日之事确是我所做,令你险些丧命也是我的责任,你若想发泄,我就站在这儿接你三招,绝不反抗。
莫如水见鬼似的瞪大了眼,仿似不敢相信对方说的话:你该不会又在耍我?前几日尚且威胁说要取我性命,今日便任我打三招,真以为我是个傻子么?!
白凡凡沉默片刻,不以为意地轻轻一耸肩头: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就站在这儿,给你半刻钟的时间明日便到云洲了,错过这个村可没那个店
前几日威胁莫如水的确实是她不假,她对莫如水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秦山附近讹诈自己的黑剑司机身上。可当对方酒意朦胧地责骂自己时,才意识到年幼时所做一切应当担起的责任。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酒醒了些,莫如水退后半步,谨慎地捂紧了钱袋子。
她避开对方滑稽的模样,遥遥望着黑夜深处云洲的方向:多些提防确实是好的,若你不信便算。少挨几招,她倒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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