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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不知她为何这般问,女子眼中一瞬染上迷茫,她低眉沉思,到头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一生都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囚室活着,未曾见过旁人,若说想做的便是今后能光明正大地活着,可是可是来不及了。
幸好。女子轻轻一笑,即便不能活在光明中,我亦能远离黑暗。
她的魂魄在血水中逐渐消散,顺着水流去往了无尽的另一头,白凡凡尚未来得及告别,眼前人的身影便就此消散无踪。
溺水痛苦的感觉再次溢上脑海,愈是挣扎她便愈是透不过气,直至混沌中,她恍惚听见了几分不一样的声音,那呼唤声指引着她保持清醒,可身体的下坠也如何也止不住
立在床榻边的翰影面色苍白,正虚弱地扶着烛台稳住身形。
他悄然看向睡得沉寂的廖芥,轻叹了口气。
他方才借用引魂铃、以自己的魂魄为引招揽廖芥的三魂七魄,许是担忧出什么意外,他尚且只使出五分的精力,熟料这五分的精力便已然令他浑身冰寒、痛苦如冰火两重天。
他实在不敢想象,这数日来,师姐为了唤醒阿芥,究竟付出了多少。
他亦难以猜测,那张平素里平静无波澜的面庞,究竟忍耐着多大的痛苦。
阿芥啊阿芥,你若再不醒来,如何对得起师姐的一番苦心说着,他拾起桌上的引魂铃,正与再来,熟料胸腔内一股热流涌动,几欲喷洒而出。他脸色一变,立时放下引魂铃,蹙紧眉心小跑着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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