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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起时,赵戈盯着符与冰的眼睛,觉得有些恍然。
和他相比,她这九年简直过得浑浑噩噩。
过得懦弱,却要佯装坚强。
符与冰是被鬼关在了阴面,而她是被无尽的白昼包裹。
白昼切开后,却是苍凉。
赵戈会想着赵刚到底去了哪儿,会想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会想为什么总有人那么不幸运。
省吃俭用,等着人,找着人,缅怀着人。
看着道观里偶尔来往的顾客,触目惊心着,共感着。
大多数人都很苍凉,看起来走在白昼中,眼中却是对白日的厌倦。
白日过长,过热,过于让人浮躁。
似乎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一直跳动着、焦躁的情绪才会逐渐安定,甚至会阴涩地开始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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