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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文学看着弟弟的眸子尤为真诚。
这个暑假,阿尔斯兰从新疆福海来到桃李,跨越了千里之遥,跨越了南北的距离,他一开始是带着孙儿对奶奶的情感来的,不料却替代了父亲的角色承欢膝下,照顾一个记忆紊乱的老人。这样的牺牲和隐忍是出于亲情出于血缘。
“不够,比起爸爸亏欠你们的,我做得太不够了,太少太少了,所以……”
阿尔斯兰顿了顿,说道:“我要带奶奶去福海,去爸爸生前生活过的地方。”
在申文学看来,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决定,奶奶在桃李市生活了一辈子,怎么可以在晚年在患病的情况下还离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这无论如何是不可行的。
阿尔斯兰却有自己的理解:“奶奶患病了,连你都忘记了,可是独独却记得爸爸,可见在奶奶心中,爸爸是她最重要的人,最牵挂的人,是她一生的情感所系,所以,姐姐,我必须带奶奶去新疆,带她去看爸爸生前走过住过的地方,带她去感受爸爸的气息,对奶奶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慰。”
申文学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奶奶是个病人,她需要有人专门照顾,照顾病人,尤其是一个阿尔茨海默症的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申文学之所以可以投入工作,那是因为有小姑二十四小时贴身的照顾。
“有妈妈啊,”阿尔斯兰说着,觉得不妥,改口道,“有我妈妈啊!我妈妈可以二十四小时照顾奶奶,和小姑比起来我妈妈是亲人,是儿媳妇,爸爸去世了,我妈妈更应该代替爸爸照顾奶奶。”
看着少年真挚的面孔清澈的眼睛,申文学沉默了,她在纠结,也在思考阿尔斯兰的建议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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