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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书恒觉得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他问温月朗:“那温校长的意思是什么呢?”
“原本就算你和美静不来我家拜访,我也要登门造访去看看你,现在好了,你们先来拜访我,这是不是很有缘呢?”
温月朗一定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阴险过,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是校长,他也是亲人哪!人活一世,汤汤水水,牵牵绊绊,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啊!
廖书恒听出温月朗言语里的意思,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复杂又无奈的笑容,说道:“校长,您是教育人,承担着教书育人的责任,今天晚上实在不该约我来这里说这些话。我也把话和您摊开了说吧,温月清的案子该怎么判,法院自有公平的判决,而我作为证人也必须尽我的本分。至于我家美静,想申请教副科一事,校长看着给教导处一个意见吧,而我也把美静申请教副科的理由和您摊开了说,美静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做试管。”
“试管”两个字让温月朗怔了怔,而廖书恒向他微微致意,便迈步离开了包间。
打开包间的竹门,廖书恒愣住,竹门外正站着江新男。看起来,温月朗晚上不止约了他,还约了江新男,此刻江新男正无措地看着他,如一只惊弓之鸟。
廖书恒不知道江新男在门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他只是将手放在江新男肩头,用力一揽,便将江新男带离酒馆。
一路上,廊前庭下,假桃树上假桃花开,粉红色的灯光铺排渲染,月色悲凉如水。
廖书恒带着江新男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副驾驶座车门,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江新男深吸一口气,向廖书恒道歉:“师哥,对不起,是我的事情拖累了你和唐老师,要不,你不用出庭作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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