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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权老爹早逝,权大娘带着权墨冼兄妹艰难度日,便更顾不上这一头。
这么多年,她弟弟再没了消息。权大娘偶尔想起来,也会在心头唏嘘。权墨冼进入刑部之后,为了替母亲了一桩心事,遣人去宋州老家寻过,却没有找到人。
这会儿,怎么就任颖一个姑娘家到了京城里?
权大娘抱着任颖痛哭一场,一旁伺候的丫鬟见了,忙劝道:“老太太,您这眼睛不好,快别伤心了。表姑娘来了,这是好事。让公子见着了,又该埋怨婢子们了。”
劝了半晌,权大娘才止住泪,握着任颖的手道:“好姑娘,快给姑母讲讲,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爹呢,怎地没来。”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任颖刚刚收住的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落。“姑母,我可算是见着您了。”任颖哽咽道:“我爹他,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权大娘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听到的是这样的噩耗。
她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能坐住。
丫鬟一把将她扶住,急道:“老太太,您别急,这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
她使了个眼色,让另一名丫鬟去将大夫给追回来。自打家里大奶奶突然去世,老太太的身子便江河日下,一直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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