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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权墨冼这样的年纪做到六品官,定会惹来一众人等的不服气才对。文人相轻,自古有之,谁也不会服气谁。
但因着宝昌公主之事,权墨冼有了情深义重、不弃糟糠、力抗权贵、宁折不弯的名头。虽然这样的清名并非他有意为之,若能用名声换来林晨霏的健康,他宁愿背负污名。
他的事情,彭长生最为清楚。便遣了人在京中替他造势,同年的这些进士,就算对他的文章才学有所不服,但也无不纷纷敬佩于他的品性。
这么一来,权墨冼便隐隐成了这批官员里面的领军人物。
只是,他们这批刚入官场的新丁,在这样大儒前辈云集的文会上,还没有资格展示。这次前来,更多的是观摩和学习。
假以时日,当他们都成长起来,就将是官场中的中坚力量。
权墨冼的妻子林晨霏,和这批进士的女眷一道,在后院的一处暖阁处坐着。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掩去面上不安的神色,默默不语。
这样的交际场合,让她十分不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伺候她的丫鬟见状,便轻声问道:“大奶奶,不若婢子陪你出去散散心?”
权家的奴婢得了刘嬷嬷的调教,后宅里井然有序。这名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是由刘嬷嬷亲自掌眼,重新买进来的官婢之一。
比起之前权墨冼在人伢子手里买的下人,这几名婢子无疑用起来顺手很多。通过官府发卖出来的婢子,来历清白,本身又跟随主家历过难,分外珍惜新的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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