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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隆帝指着那原本要挑战权墨冼的四名进士,道:“你们一起,到工部去将有史以来的河疏水竣书籍加以整理,编撰成书。”
“有万春辉领着你们,想必会省去很多功夫。”
什么?
编书可是大好事,就算是翰林院中的学士们也不是说编就能编的。得资格够了,才会便皇帝钦点去编撰大典。
这样能传世的典籍,哪怕能在上面落上一个小小的名字,也能名垂千古。这是读书人最看重的荣耀,也是政治资本。
然而,此编书非彼编书。
整理编撰有史以来的河疏水竣书籍,不仅工程浩如烟海,还不可能获得什么实际上的名声。
新科进士埋头在故纸堆里十年八载,就算编成了也只是工部留存,用以疏通河道铸造堤坝所用。顶多能被匠人河工们感激几句。
这样的前途,可谓是黯淡无光。
万春辉的脊背如筛糠一眼抖了起来,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摔到地面上。他心头一片茫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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