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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下打完,莺儿已是大汗淋漓,两边屁股都肿了起来,她赶快给男人磕头:“谢爹爹赏板子教训贱畜。”
又给玉琅磕头:“谢小娘教训。”
玉琅刚刚有种报了仇的快感,立刻想起,打完了她,还是要让她当众举报自己,一时心绪纷乱,再抬头看高高在上的男人,丝毫没有为自己庇护的意思,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牙问:“你这贱狗,到底要举报我什么?”
莺儿不得男人命令,不敢穿上裤子,就光着屁股跪着,朗声道:“贱畜举报小娘玉琅,昨夜给爹爹侍寝,跪在地上睡着了。依照奴畜规爹爹宝训第十四章第五条,给爹爹侍寝,须整夜打醒精神,跪候爹爹使用,不得有半分分神,爹爹召唤时分神的,打屁股板子,伺候不用心的,抽鞭子,打瞌睡的,可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四个字,简直把玉琅吓得魂都没了,怎么自己一个不小心,连命都没了呢?她面色刷白看向男人,声音发颤:“爹爹,爹爹饶命。”
“那就是真的睡着了?”男人严肃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她。
男人的话里好像还有话,真的睡着了才要打死,自己就偷偷睡了一会儿,男人未必看到,若论男人的宠爱,自己远远胜过那条贱狗莺儿,你既然要我死,那也休怪我狠心,玉琅把心一横,磕头道:“爹爹明鉴,贱妾没有打瞌睡,贱妾一直都老老实实跪着等候爹爹的需要,是这贱狗平日被我严厉管理,心怀怨恨,所以冤枉我,求爹爹给贱妾做主。”
满堂的奴畜都摈住了呼吸,低头跪着,一动也不敢动,但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要听主人如何发落这桩官司,若说玉琅偷懒打瞌睡,奴畜们都觉得不意外,玉琅虽然是吏部尚书家的一个同房丫鬟所生的庶女,但到底入畜籍前,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身上有不少骄娇之气。但要说莺儿敢诬告比自己高了四个等级的一等畜,大家都不相信,只不过相不相信、真不真相都并不重要,在这个家里,主人的判断才是一切真理,主人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主人说是假的那就是百分百假的,谁也不敢和主人较真。
男人沉吟了片刻,这片刻所有奴畜都紧张得听到心跳加速,莺儿分外平静,端正地跪着,裤子还堆在膝盖上,屁股上满是伤痕。玉琅倒是没忘记微笑,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男人终于开口:“昨晚当值的母狗都有哪些?”
三等畜里一个奴畜膝行而出,正是昨晚当值母狗的领班,报了一大串名字出来。“
男人问莺儿:“她们中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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