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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骄yAn的身高超过师父了。
远远地超过了。
师父从得低头或弯身与我们讲话,慢慢变得总得仰起头来看我俩,一如我第一次俯视着看他那样。我总觉得这样的角度更能看清楚他的脸,像是脸颊上那颗,淡到他本人都不自知的黑痣,还有他眼底闪过的情绪;如此,就更能捕捉到他每次的喜悦和慌张。
瀑布修行时,师父也抱不了我们过河了。他嘴上总喊着可惜,说好怀念过去还能抱得起的日子;但他肯定也不记得跟我有过的约定,我也没勇气提起,只能继续用老方法,冲河水冷静。
练剑时,师父还是喜欢叫我们过几招给他看。我跟骄yAn已经过了会认真b试,断是要分个高下的年纪;不单只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分轩轾,而是会累,反而很麻烦。但看着师父认真的神情,我们也不好意思拂了他,乾脆互让对方,打个意思意思哄师父开心就好。
但师父总是能一眼看出我们敛了三分力,遂而鼓起腮帮子,不悦起来。
「长大了,学会诓为师了?」
骄yAn收回剑,闭着眼睛说瞎话:「本座没有,本座不敢。」
我也大言不惭:「本王从不打诳言。」
师父拿我俩没辄,只得叹气。很可Ai。
逛烨玥的市集时,师父还是习惯拉着手走,但骄yAn大了,不乐意被牵着手走,老是擅自脱队,自逛自的;而我跟师父走在後头,我的手掌也已经b师父的大上许多,要是我有意想擒住他的话,师父也未必能逃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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